壮心不已

发布者:发布时间:2014-09-15浏览次数:644

2011630,在乌鲁木齐市青少年宫大礼堂,全市主要城区之一沙依巴克区教育系统,召开了庆祝党的90华诞暨表彰优秀党员大会。庄严的会场里,近千名中小学教师济济一堂。

在主席台上,他手捧鲜花,代表全体受表彰的共产党员讲话。他说:“是党,给了我信念,给了我知识,给了我力量。今年78岁了,只要还能为党工作,为教育事业出力,我要一直干下去!”他,就是被评为“教师心目中的好党员”单尔宾。退休以来,他神采奕奕,执着地站在教育第一线,尽心尽职地担任着新疆行知实验学校的校长。

 

党培养了他,母校给了他知识

19578月,单尔宾携同夫人(同班同学)陈炽,一位1948年参军,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复员军人,一起来到乌鲁木齐市,至今整整57年。他俩是我的同窗好友,半个多世纪,我们一直保持亲密的联系。去年,我受中文科57届校友会之委托,特意采访了他,决定写一篇报道。在建校60周年时,向母校汇报他毕生扎根边疆的动人事迹,并向今日上师大的新青年展现这位昔日师范生的美好风采。

1957年,我们毕业于上海第一师范学院(“上师大”的前身)。尽管在母校仅仅度过了两年大学生活,但母校的教育对他一生的影响十分巨大。

五十多年过去了,我还记忆犹新:单尔宾是调干生,为人热情而能干,入学不久就高票当选班主席。平时,他总像大哥哥似的,关照那些应届高中毕业的同学。早锻炼时,他常与同学们一起在运动场上打篮球,在班上他可算是健将了。有时我们一起练长跑,他一口气竟能跑上一万米。他毕竟不是高中一毕业马上进大学的,文化基础相对薄弱一些。我记得,在“文选及写作”课上,他的第一篇习作仅仅得了个“及格”。但他虚心好学,请教老师;脑子灵活,善于总结。第二篇习作就得了个“良”。于是他爱上了写作,一发而不可收。直到这门学科结束,他的篇篇习作居然都是“优”,出了奇迹,成为美谈。

大学两年,他如饥似渴地学习。刘衍文老师的“文学概论”,许威汉老师的“现代汉语”,马茂元老师的“古典文学”,包玉珂老师的“现代文学”,李宗蕖老师的“俄罗斯文学”,程应镠老师的“中国通史”……都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。聆听老师们精彩讲课时,他全神贯注,认真笔记。课后,我俩常常一起议论。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,对老师们由衷的崇敬之情:他不仅钦佩老师们所拥有的博大精深的知识底蕴,钦佩老师们所具备的执着而严谨的治学态度,而且更加钦佩老师们对莘莘学子无私的奉献精神。母校老师们在师范园地辛勤耕耘、“为人师表”的崇高形象,不仅鼓舞了他在校时勤奋学习,而且激励了他一生忠于职守。

1957年,他以“全优”的成绩毕业了,毕业文凭上盖着四个令人羡慕的红字:“成绩优秀”。

1957年毕业分配方案下来,有四个去新疆的名额。在校时他入了党,曾被评为模范团员、三好学生;此时此刻,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响应祖国的号召,毅然决然地要求到边疆去支教。为此,他和陈炽向母校党委,联名写了三次申请报告。

单尔宾是独子,按条件,他完全可以留在上海。1951年父亲因病去世;1952年他就参加工作(每月工资53.66元),主动承担起赡养母亲的天职。1956年,他母亲患了脑梗,半身不遂。那时,他在校的调干金每月只有20多元,无力为母亲治病,曾经申请休学。关键时刻,母校伸出援手:系主任亲自写报告、做工作,校领导及时准予特困补助,帮助他给母亲治病。他万分感激母校的这份恩情。毕业后,他决心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,含泪将年老体弱的母亲,托付给在上海音乐学院任教的二姐,壮志满怀地踏上了开往新疆的列车。

他带去的,是老师们传授的专业知识,是母校给予他的栽培之恩,是一颗报效祖国的赤子之心。从此,他就在新疆扎根,发芽,开花,结果。

 

在艰苦环境中锻炼成长

1957年,建设伊始的乌鲁木齐,生活环境,工作条件,十分艰苦。那时,乌鲁木齐人口仅有20来万,虽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,但只有两三条街道开着商铺,也只有几座三层楼高的房子。从上海那个繁华的都市,一脚迈进这个偏僻的边城,虽然感受有天壤之别,但是他内心却无怨无悔。

单尔宾被分配到乌鲁木齐第二中学,那儿只有一幢二层的教学楼,一个篮球场,连围墙都没有。他住进了临街土坯盖的房屋,一住就住了整整28年。夜深人静时,他俩还在灯下全神贯注地备课、进修。冬天用煤烧火取暖,最冷时在零下30度左右,而且冬季长达6个月。对南方去的人,这真是莫大的考验。

他教语文课,还当班主任。冬天,周日要带学生到厕所、羊圈、马厩去挖粪,给学校农场积肥。他总是带头跳到粪坑去挖、去铲。夏天,他要带学生到农场、公社去收割麦子,到稻田里锄草、插秧。19589月里,学校组织学生到近郊修筑兰新铁路;11月又去山里“大炼钢铁”。哪里艰苦,他就到哪里去。在山上,他们住在劳改犯曾经住过的非常简陋的“地窝子”里。山上没有水,两三个月不刷牙、不洗脸,脏得身上到处都生虱子。谈起这段生活,他十分感慨。

他和学生同吃同住同劳动,向学生学习如何和泥巴、托土块、挖地窖、盖房子、抹墙皮、上房泥;向农民学习怎么割麦、锄草、插秧、施肥、骑马。在这里,他学到了农业劳动的技能,获得了农业生产的知识,还感染了农民吃苦耐劳的精神。

1959年春,他当上了二中的语文教研组长。那时,学校里有许多老知识分子,让他当教研组长,是因为他业务能力令人信服。他班上的学生,毕业五十年后,返校聚会,谈起当年单老师生动的语文教学,印象深刻,津津乐道,众口一词,“受益匪浅”。

1961年,那年他28岁,调到乌鲁木齐市教育局视导研究室工作。他这个年轻的视导研究员要承担学校督导、语文教研和教师进修等工作。乌鲁木齐市中学语文教师里,有北京大学、复旦大学、四川大学、兰州大学、北京师大、华东师大、东北师大等重点大学的毕业生,人才济济。他脚踏实地深入基层,虚心地听取各校语文教师对教改的建议,热情地调动他们的积极性,有效地组织各类教研活动,使全市中学语文教学水平更上一层楼。“文革”之后,百废待兴;“复课”之初,资料奇缺。他当机立断,召集一批有经验的老师,先后编撰了6个年级12本《中学语文教学参考资料》,并向全自治区发行。他还组建“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会”,并创办了《读与写》四开小报,印数多达30000份,发行到全疆的学生中去。

为提高教学质量,新疆教育厅下属的教师进修部,设立了“广播师范大学”,于是乌鲁木齐市有关教师进修的任务又落到了单尔宾身上。他积极组织辅导班开展各项培训工作,并亲自为学生们上课。在这所大学里,他呕心沥血,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合格的教师。几年后,新疆广播师范大学的学员来找他,要求办理毕业证明,他都一一予以落实,使这些老师如愿以偿,评定职称时都用上了。

19797月,乌鲁木齐教师进修学院成立了,市里调他去当教务主任。1980年,开设了中文、数学、英语、物理、化学、政治等大专班。他自己担任中文班的“文学理论”和“写作知识”两门课程的教学。白天,忙于行政事务;夜晚,专心致志备课。两年后,学生毕业了;他累倒了,尿血了,在医院住了50多天才治愈。

在艰苦的工作中,单尔宾不断锻炼成长。

 

外行变内行

19827月,乌鲁木齐市委刚任命单尔宾为教师进修学院副院长;11月,又调他去筹备创办市委机关报《乌鲁木齐晚报》,这是一份“汉、维”两种文版的报纸。市委任命他为筹备办公室副主任。他和几位筹备组成员到北京晚报、新民晚报、长沙晚报、羊城晚报、郑州晚报等处参观学习。回来,市委就任命他为乌鲁木齐晚报副总编辑,党组成员,后又担任党总支副书记。晚报的领导班子建立了,他和大家反复讨论,统一认识,拟定办报的宗旨:坚持党性原则,提供百业信息;关注百姓生活,反映市民心声。《乌鲁木齐晚报》由此启航。

我问起报社初创的情况,他略思片刻,便滔滔不绝的说开了。

最初,报社借用一家下马的织袜厂,几间空房作办公室,闲置的厂房当印刷厂;购买了两台二手货——1960年产的小高速四开轮转印刷机,使用的是老式的印刷方法。采编人员从何而来?筹备组商议后,向社会招聘了来自各行各业的30余人。在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上,他坦诚地对大家说:“晚报社正式成立了!……我跟大多数同志一样,从来没搞过新闻,我们是一支地地道道的杂牌军。怎么办?边工作,边学习;齐心协力,奋斗三年,成为一支标标准准的正规军!……”

从此,报社掀起了红红火火的学习热潮。能者为师,几个“老新闻”天天热情地给大家评报;单尔宾三天两头把记者、编辑请到办公室,一起认真地审稿、改稿、审大样、定清样;如遇重大稿件,他更是深入车间,与同志们一起仔细研究组版编辑的工作:就这样,使大家的业务能力在实践中不断提高。与此同时,他经常邀请新闻界的专家来作专题讲座;还多次邀请外单位的记者、编辑来作经验介绍;积极组织本单位的交流会,漫谈理论学习的心得,工作实践的体会;并大力支持一部分人员去业余大学进修:就这样,使大家的理论水平、专业知识在学习中不断提升。

单尔宾不仅组织大家学,而且主动带头学。他自觉地认识到,身为副总编,必须是“内行”。于是他给自己立下了军令状:两年之内,学完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的主要科目。从此,工作之余,他心无旁骛,孜孜不倦,焚膏继晷,刻苦自学;几乎没有假日的休息,也没有节日的娱乐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两年后,他表演了一个华丽的转身——出色地

实现了从普通的语文教师变为专业的晚报总编这个飞跃。三年后 ,报社确确实实拥有了一支,既有专业知识,又有实践经验的正规的采编队伍。

晚报越办越好,他的工作愈来愈多。能者多劳,最忙时,他一人分管报社汉文版五个业务部门中的三个(经济部、文体部、副刊部),另外还负责广告部、印刷厂、党务等工作,连职称评定也归他分管。同事们笑着说:“单总,你权力好大呀,入党你管,评职称你管,批个广告你也管,……”他权力虽大,以身作则,从不徇私,经办之事,公正公平;他身居要职,平易近人,以诚相待,从善如流,豁达大度。报社上下,有口皆碑。他退休20年后,去报社,认识的老职工仍然非常亲切地喊他“单总”;负责维吾尔文版的三位维族老编辑说:“我们三个从来不叫他单总,都叫他老师,因为我们十分尊敬他。”

在报社工作,生活没有规律,经常废寝忘食,因此单尔宾得了重度萎缩性胃炎。有段时间,他不得不住院治疗。在病房里,他照例一丝不苟地审阅大样。报社这样忙,他还兼任许多社会工作:新疆汉语言研究会副秘书长、乌鲁木齐新闻学会副会长、乌鲁木齐文联委员、乌鲁木齐作家协会副主席、新疆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会副会长。单尔宾不图虚名,爱干实事;一个职务,一份事业;敢于担当,不辱使命。

198211月踏入新闻界,到19937月离开报社,单尔宾大干11年。白手起家,创业维艰,十年一剑,晚报巨变:设备,华光激光排版系统更换了“铅与火”的老式印刷;版面,44版改为48版,扩大了一倍;名声,早已传遍新疆全境,乃至我国的整个西部……他,为此立下了汗马功劳。晚报社领导班子经历五次调整,他始终坚守岗位。有人开玩笑地说:“单总,你是五朝元老啊!”这很不容易呵,他是用任劳任怨的全心投入,开拓创新的豪迈气魄,不计名利的无私奉献,得到了组织的信任和同事的赞扬。退休了,面对新的晚报大楼,他满怀激情挥手告别;留下的是“改革创新,爱岗敬业,团结拼搏,永不言败 ”的晚报精神。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生命不止  奋斗不已

19528月上岗,到19937月退休(55-57,在上师学习两年),单尔宾工作了39年;从1957年大学毕业来到新疆算起,他也奋斗36年了。

就工作而言,他问心无愧;但对慈母,他难以释怀。19578月他离开上海,直到9月初才到达乌鲁木齐。走上工作岗位,拿到第一个月工资,他就给母亲汇款40元。万万没有想到,不久,接到二姐来信,惊悉母亲已经去世。他屈指一算,途经哈密,正逢中秋,万家团圆,母亲仙逝。没能在老人家临终之际敬奉一份孝心,他痛彻肺腑,遗憾终生。告慰慈母在天之灵时,他立下了一句誓言:“妈,儿子一定会做一个有用的人!”神圣诺言,催他奋进。

半个多世纪里,单尔宾实践了这个庄严的承诺。不仅在职时,他非常“有用”;退休了,他比在职时更加“有用”。直到如今,他几乎没有“闲过”一天,期间又担任过很多工作。

乌鲁木齐市政法委办了一本《人与社会》杂志,请他担任副主编,一干就是10年,这本杂志光荣的被评为全市“双效益”刊物;乌鲁木齐市广播电视局办了一张《乌鲁木齐广播电视报》,又请他担任顾问;后来,乌鲁木齐电视台也请他去当顾问,把把新闻关,一干又5年。

1995年,他与一位退休的老校长合作,创建了一所民办学校,取名“未名学校”(源自北大未名湖)。于是,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办学上面。办学之难,难以想象。开办之初,没有校舍,租校舍;没有资金,大伙凑;没有教师,找“退休”。就这样由小到大,逐步发展成为十二年一贯制的学校。2004年,与新疆农业大学附属中学建立协作关系后,学校更名为“新疆行知实验学校”。

他与老校长一开始就约定:这所私立学校,不为私人所有。他俩认为,一所学校要办好,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,要像接力赛跑那样一棒一棒地传下去,传给热爱教育事业的人。办学多年,两人没有安排过任何亲属在学校工作。老校长因病去世后,单尔宾一个人挑起了这副重担,依然恪守约定。

办学之艰辛让他深切体会到:创业难,守业更难;而守业绝非守旧,必须不断创新。因此,在工作中,他从不墨守成规,而敢于探索,更新理念,大胆改革,兴利除弊。单尔宾带领大伙儿奋发图强,短短几年,“行知”就拥有了一流的师资,创出了一流的质量。

成绩来自努力,力量来自思想。从1995年学校创建开始,单尔宾就与全校教职员工统一思想:这所民校的办学宗旨,不以创收为本,而以学生为本;不以升学为主,而以德育为主。

谈起“德育”,他想起了一件往事:1955年,上海师专(“上师大”最初的校名)发出的录取通知书附有一封祝贺信,其中有一句话“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”。这句强调德育的至理名言,他一直牢记心中。1957198225年教师生涯,让他更深切地认识到,教师的责任就是“教书育人”,而“育人”比“教书”还重要。

在办校过程中,他重温了陶行知先生的教育思想:“千教万教教人求真,千学万学学做真人。”于是,他对“育人”的理解愈加清晰。

话说得明明白白,做起来可不简单,当今青少年的特点,有目共睹。教育学生成为“真人”,从何入手?思广集益,几番探讨,不约而同,想到一词——“爱心”。对,要培养学生成为一个有“爱心”的人:爱祖国,爱人民,爱科学,爱劳动,爱公物。具体从何抓起?“三抓”。

第一、从周围小事来抓。比如,启发学生想一想,走廊很干净,厕所很清洁,操场很平整,谁在辛苦劳动?于是清晨的校园里,除了“老师早”,你还能听见一声声“师傅早!”这多么温馨啊!

第二、从正面教育来抓。比如,问一问学生如何观看长跑比赛?然后,老师循循善诱地说,对第一个冲线的,要齐声欢呼;对还在你追我赶的,要高喊加油;对最后到达终点的,要起立鼓掌。这多么热情啊!(请注意,老师始终只提“要”字,而不提“莫”字。)

第三、从养成教育来抓。比如,组织各班轮流值班,到食堂里去,抹桌子,扫垃圾;到图书馆去,整理、修补图书;到马路上去,秋天扫落叶,冬天扫积雪……“润物细无声”,由此培养了学生的劳动习惯,萌发了他们的服务意识。这多么有益啊!

……如此这般,持之以恒,在‘爱’的阳光沐浴之下,“爱”的种子就会在学生心中潜滋暗长;在“爱”的思想熏陶之下,他们就会在潜移默化中懂得怎样“爱人”。

单尔宾清醒的意识到,做校长的更要时时用爱心对待学生,必须处处起表率作用。18年来,他始终一心扑在学生身上。比如,每当改善办学条件时,他最先想到的是学生的教室、宿舍、食堂、实验室、图书馆、运动场;而他的校长室却一如既往,朴实无华。墙上贴着一行醒目的大字“捧着一颗心来,不带半根草去”。他把行知先生的遗训视作自己的座右铭。

办学校,既要抓德育,也要抓智育。“教书”、“育人”,相互结合,相辅相成,相得益彰。对此,单尔宾深谙其道。

建校之初,他就推心置腹地与老师们恳谈,教师授业,放眼未来;教书之“教”,如何“教”之?与其“授人以鱼”,不如“授人以渔”。譬如,学生在校时,识字能几何?教会查词典,终生受益也。要提高教学质量,“渔”乃重中之重,必须花时间,下功夫。

对于“教学质量”问题,他还有一个理念:基础在课内,成才在课外。因此,他大力开展课外活动,全校场馆统筹安排。每天课余,大楼内外,人声鼎沸,生气勃勃。但是,他严禁课后有偿辅导。

“行知”上下,同心协力;脚踏实地,“质量”递升。以2009年为例:211人参加全市中考,126人达到市重点高中分数线;84人参加全国高考,21人达到本科分数线,31人达到大专分数线;报考艺术类的学生,成绩格外优秀,本科上线率100%,在全疆名列前茅。现在,“行知”的高中毕业生90%都能考上高校。这些数据,掷地有声!

18年来,“行知”发展,今非昔比:硬件、软件,堪称一流;教学改革,成果丰硕;学生素质,为人称道。学校早已成为自治区众多民校中的佼佼者。单尔宾第二次“白手起家”,亦大获成功。

2005年,他又创办了一所职业高中,取名为“西部未名实验学校”。

2006年,他还接收了“乌鲁木齐市新世纪教育培训中心”,这是一所非学历的教育机构。

真没想到,退休之后,在教育战线上,单尔宾竟然还能如此雄心勃勃,大显身手,大有作为。问起办学感受,他欣慰地说道:“甜酸苦辣都尝过,如今只有甜味儿喽!”

今年,他81岁了,每天仍到校上班。近年来,他还被新疆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聘为专家委员会委员,并任命他为主编。他埋头苦干,为专家委员会先后编辑出版了三部文献,约120万字,被新疆关工委评为先进工作者。

不少同志感到惊奇,单尔宾毕竟是耄耋老人了,怎么还会有那样大的劲头?他笑谈:“自我感觉良好,精力较为充沛,思维也还活跃,跟五十岁一样,还能发挥余热。”真是“老骥伏枥,壮心不已”啊!

 

            结束语

韶华如诗,岁月如歌。是党的培养,塑造了单尔宾优秀的品格;是老师的教导,给予了他丰富的知识;是长期的实践,铸就了他执着的精神。在新疆这个好地方,半个多世纪来,他艰苦创业,鞠躬尽瘁,成绩斐然,屡获建树;在新疆自治区的教育界、新闻界、文艺界,他享有相当高的知名度。面对众多的耀眼的荣誉,他说自己只是一介“称职的园丁”。

五十七年前,他揣着“全优”的毕业证,自豪地踏上征途;五十七年后,他带着“全优”的成绩单,潇洒地返回故土。单尔宾的精彩人生和辉煌成就,就是他,一个第二届毕业生奉献给亲爱的母校60华诞的一份贺礼!

欣逢盛典,千万个校友同声祝贺:愿我们的母校培养出更多更多的“称职的园丁”,为实现伟大的“中国梦”而奋斗!

 

 

 

 

上海师范大学

1957届中文科(2)班  胡锡琳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2014 / 2 / 14